鐘顏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，要是繼續下去，非得崩潰不可。等到那個時候，這個責任，又該誰來擔著？！

洛離這傻小子，辦事是越來越不靠譜了，不然的話，怎麽會這樣說。

事到如今，他要繼續說下去，保不齊會讓鐘顏看出點什麽來，等到那個時候，他就高興了？以他看來，並不是這麽回事吧。

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！

洛離掙紮：“你們放開我！都攔著我做什麽？你們一個個的只會縱容鐘顏的小脾氣，你們明明知道，她這一去不會有什麽好結果！為什麽還非要這麽做？”

鐘顏面色微變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。甚至，就連他這麽說的意義，她也不知道在哪裏。這都是什麽跟什麽？

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！

現在看來，的確是這麽回事兒。

“蔣尛臣，你讓他把話說完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就算是現在不說，以後我也會去問的。我想，你並不希望那種事情發生。”鐘顏的語氣略帶威脅，一字一頓：“當然了，如果你不說的話，我也沒什麽意見！只不過，從今往後我們分道揚鑣也就是了。”

“鐘顏，不管怎麽樣，我們對你沒有惡意。”蔣尛臣微微一怔，如是道：“我知道你心裏很不舒服，但是，請聽我解釋。這件事情……”

他有些想要說上幾句，然後悲催的發現，自己什麽都說不了。

那些過往，一直都是橫在他心上的一個坎兒，壓根兒就過不去！真要是說了，恐怕率先逼瘋的就是他自己。

還能說什麽？

“鐘顏，對不起。”

“你要說的就是這個？總該讓我知道，為什麽要對我說對不起？”鐘顏疑惑道：“難不成，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蔣尛臣，你明明知道，我很信任你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蔣尛臣反反覆覆，就是這麽一句話。

“你！”鐘顏氣的不輕，他現在這個態度倒是有意思的很，這是怕自己察覺出什麽來？是這個道理不！

但是，現在還要拖著不講，難道，他就不覺得有些尷尬麽！

至少，她已經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
甚至，想要追根究底！

“洛離，你來說。”

“說就說！”洛離掙脫他們的控制，一字一頓：“鐘顏，你以為你自己是救世主嗎？事實上，當初要不是你的話，我們這些人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。你以為，這一千年來，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在受苦嗎？並不是！十殿閻羅，分別掌管十方小地獄。千年來，我們每一日都要去受上一遍折磨，每次，十二個時辰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種生活，我們受夠了！”洛離這話倒是真的，沒有人閑著沒事兒，想去受苦。更沒有人閑著沒事兒會自己去找罪受。

說實話，當初在做那一切的時候，他倒是從未想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

至於現在，除了無奈，還是無奈。

至於其他的，他又能怎麽樣呢？！

說多了，都是淚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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